Q:請問老天鵝,夫妻相敬如三十幾年,

這段感情還有救嗎?

A:天雷劈下,請重新選擇!

 

霸氣趙真:皇宮掰掰,我要去尋覓小鮮肉了~

爆氣陳昭:混女人妳給我站住!

 

夫妻倆重回十六歲的青春,真要再續孽緣?

回春冤家01封面(提案).jpg

《回春冤家01下一個伴別是你》

 

 

趙真,陳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女將軍,

從小在軍營男人堆裡打滾的她,偏好白嫩柔軟溫文儒雅的美男子,

遂選了六皇子陳昭為夫婿,為他保衛陳國江山;

而陳昭則一步步邁向帝位,最終將她拘於後宮,不再自由。

趙真本以為自己獲得一隻純潔可人的小白兔,

誰曉得白兔切開來,心腸超黑!……孽緣,絕對的!(蓋章)

在機運之下重拾青春的她,正想展開自己的新人生,

同回青春的陳昭竟向她下「戰書」,還送了她……定情物?!

 

 

 

書籍資訊

典藏閣.不思議工作室

飛小說163

書名:回春冤家01下一個伴別是你

作者:焓淇

畫者:梓攸

上市日:2017830

價格:定價220

購書方式:可至7-11超商(優惠價79折),或是蛙蛙書店、安利美特animate、金石堂、墊腳石、諾貝爾等一般書店購買,或上網至新絲路、博客來、金石堂等網路書店訂購。

香港地區:請洽誠品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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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試閱

  陳昭因為常年吃齋唸佛並未發福,雖是半百的年紀仍身姿挺拔,穿著那身龍袍更是英挺不凡。自他禪位以來便常著清修的白袍,趙真已經鮮少見他穿得如此隆重,如今一看難免有幾分驚豔。

  趙真摸了摸自己臉上厚重的粉,感覺走一步粉都能撲撲往下掉,暗嘆歲月不公:小白臉還是那個小白臉,我卻要塗脂抹粉了。

  陳昭轉過頭,瞧見盛裝打扮的趙真,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然而眼底卻一片清冷,整個人有一種要升仙的淡然和脫俗。

  趙真在心裡不屑的哼了聲,面上也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卻暗自使力,想從他那張禮數周全的臉上看出點別的來。可惜陳昭已經練就的很能忍了,從眉梢到脣角並無任何變化,相比之下倒讓趙真覺得自己幼稚起來,便收了力氣,手乖順的被他握在掌心裡。

  陳昭用餘光瞄了她一眼,脣角微勾,邁上祭壇。

  如此,帝后相攜,在百官跪拜下步步走上祭壇,一副琴瑟和鳴的樣子實在是唬人。

  祭天的流程冗長而繁複,日頭正高之時,雲霧已散去,趙真看著階下黑壓壓的人,聽著僧人誦讀的經文,便有些倦了。自天下太平、戰事消弭之後,她已經很久沒起得這麼早了。

  唉,歲月不饒人,她也是老了,這麼快就倦了。

  忍不住想抬手打個哈欠,旁邊的陳昭卻如摸透她的性子一般,在袖下適時按住她的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儀態。」

  趙真轉頭看向他,他目視前方,神情肅穆,也不知是怎麼看到她想打哈欠的。

  曾幾何時,她還嫌棄他的底子薄、身子弱,如今卻比她精氣神更足了,她可不想老了還輸給他,便將腰桿挺得筆直,臉上再無倦怠。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聽到他在旁邊輕呵一聲,轉頭再看時,他仍是一臉肅穆。

  ──怪了。

  誦經的聲音停歇後,由太上皇誦讀祝文,聲音琅琅,中氣十足,趙真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站在他身旁,都覺得震耳朵。

  自他禪位以後,身體是比以前要好了,莫非吃齋唸佛真的能延年益壽?

  正出神,天空突然一道驚雷落下,「轟隆隆!」

  陳昭誦讀的聲音停滯下來,眾人皆仰頭望去,頭頂的蒼穹仍是晴空萬里,只是白雲裡透出了詭異的霞光,五彩繽紛耀眼得很;緊接著又是一道驚雷,似是劈在了離臥龍寺不遠的地方,刺目的閃電讓人睜不開眼。

  階下的國師快步走上祭壇,手中捏著念珠,眉宇間隱有不安,揚聲道:「快送太上皇與太上皇后去大殿!」

  祭壇四周頓時亂成一團,即便在沙場上征戰多年的趙真都有些慌了:這是怎麼了?莫非還真天降異象不成?

  正愣著,不知是誰抓住她的手腕,要將她往祭壇下拉。

  趙真轉頭看過去,是陳昭。他面上也是緊張之色,但是趙真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覺得頭頂一麻,她便沒了知覺。

  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在了祭壇上,讓眾人睜不開眼睛,待刺目的白光漸漸消失後,迎來了七彩霞光,照射在祭壇之上,美不勝收。

  等霞光消失,眾人才發現本該在祭壇上的太上皇與太上皇后不見了蹤影!

  寺中頓時大亂,到處尋人。

  翌日天子親臨,帶著禁軍搜尋數日無果,眾人這才大驚,太上皇與太上皇后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了……

    ※◎※ ※◎※ ※◎※

 

  趙真揉揉有些發痛的額角,這才憶起自己正與太上皇陳昭主持祭天大典,卻突地烏雲蔽日,砸下幾道驚雷,最後一道似乎就在近前,她只記得看到陳昭不安的臉,便沒了記憶。

  環顧四周,她似是在山間,眼前的瀑布從斷崖流下,仰頭看去一片氤氳,頭頂的斷崖竟望不到頭,不知道自己在多深的地方。

  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莫不是還在夢中?

  她彎腰掬了把冰涼的水洗臉,再睜眼時還是山間,她愣了一會兒,水面的波紋漸漸蕩開,再看時平滑如鏡,水中倒映出自己的臉,她嚇了一大跳,忙摸上自己的面頰。

  觸手所及竟是柔滑細嫩如玉一般,再看自己的手,纖纖玉手、骨節修長,摸上去細滑如綢,沒有她練武多年留下的厚繭和傷疤,也沒有變粗畸形的骨節,是一雙白璧無瑕的手。

  她不可思議的再看了眼水中的自己,水中女子不過二八年華,真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眉眼肖她,卻又不似她──她年少之時,因為常年風吹日曬,是沒有這般白淨柔美的,總帶著一股男子的粗獷。

  可看看自己的衣服,還是那身鳳袍,只是少女的身子讓穿著變得寬大了些,頭上的鳳冠都還在,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她再三確認,連腰上的胎記都看了,才驚覺自己變年輕了,而且比年少時好看,身上陳舊的傷疤也盡數不見,乾淨的像白瓷一般。

  虧得她見慣了大事,很快鎮定下來,環顧一圈四周,除了她並無人煙。

  ──陳昭去哪裡了?他當時不是抓著我嗎?

  想起陳昭,趙真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那個時候還記得抓著她,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念著她?

  想著,趙真不禁嗤笑一聲,是怕吧。

  坊間都說帝后深情,太上皇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專情帝王,因只鍾情她一人,便荒廢後宮不納嬪妃,也不讓宮人侍寢,日日與她同起同居,恩愛非常。

  旁人不知真相,趙真卻是一清二楚的。早年他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她的性子是霸道了些,不允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可後來他登基為帝,又怎麼是她能管得了的?再者說天子的後宮向來有制衡朝堂的作用,又豈能荒廢?

  就連趙真自己都迫於外朝的壓力,做樣子勸過陳昭納妃,但陳昭仍是不納嬪妃,更是廢除了三年一次的選秀,日日到她殿中安歇,雖很少做些什麼,卻一日不落。

  起初她也覺得古怪,甚至痴想他是真的鍾情於她,後來漸漸才明白這不過是他把持朝政的手段而已。

  一個曾經只能仰仗她而無半點權勢的皇子,在最終登基為帝,朝中的大臣都當他是一張白紙,誰都能擅自畫上一筆,各個野心勃勃,他又怎麼會讓這些人的女兒進宮,有在他身邊窺視的機會?

  於是,她與陳昭明面上帝后深情,暗裡早就水火不容,互相都是看不順眼的,平日裡總要較勁,也就對著共同的敵人才會同仇敵愾。

  不知陳昭現在身在何處,是還在當他的太上皇,或是如她一般變年輕了……

 

    ※◎※ ※◎※ ※◎※

 

  丞相向儒穿著還未脫下的朝服風塵僕僕步入林中,路的盡頭是一座石砌的涼亭,撥開遮擋的竹葉,便能見到亭中身著白袍的男子端坐其中,袍尾隨意垂落在地上,鋪散在四周,他手裡正拿著一本書翻看著,雖低垂著頭看不清容貌,但舉手投足間可見不凡。

  向儒上前恭敬道:「太上皇。」

  此人正是太上皇陳昭。

  向儒能遇上年輕後的太上皇也是陰錯陽差,太上皇與太上皇后因國師之言意外「賓天」,國師被降罪,向儒奉命抄了國師府。

  國師府中有一寶塔,曾經向儒與太上皇常來此處找國師問法,心中不免緬懷,便去登塔眺望,誰知在塔頂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太上皇。他與太上皇一同長大,自是一眼就認出來他年輕時的模樣,便命親信將他先運回了丞相府。

  陳昭聞聲放下手中的書,他抬起頭,那是張年輕的臉,而且是張美得出塵的臉,曾經年少的陳昭便是這般模樣,每一處都似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美得不凡,讓人過目難忘。但他的美從不具有侵略性,帶著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沉靜如水,目光清冷、不苟言笑,使他像個從天而降的仙人,帶著對蒼生的悲憫降世。

  趙真曾對他有一句評價:「你這副表情是想上天嗎?!」

  不似向儒略顯急切的神色,他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子衿,現下你我也不必這般稱呼了,喚我的字便可。」

  向儒幼時是陳昭的伴讀,因為兩人皆性情乖張,便格外合得來,一同長大情同手足,陳昭更是救過他一命,如今向儒能坐上丞相的位置,除了他自身的努力,更少不了陳昭的賞識。

  眼前之人雖年少,卻是貨真價實的九五之尊,更是他的恩人,他不敢怠慢,恭敬道:「旁人不知,可臣知,君臣之禮不敢廢,太上皇還是允臣私下裡仍這般尊稱您吧。」他頓了下,繼續道:「太上皇,臣約是有太上皇后的消息了。」

  陳昭也沒說什麼,抬手示意他落坐,「坐下說吧,太上皇后如何?」

  向儒屈膝跪坐下來道:「齊國公上書,說是尋回了威震將軍的遺腹子,現年十六歲,身懷威震將軍的遺物,模樣與太上皇后有七分相似,齊國公不勝歡喜,現下已大病痊癒,過幾日要邀族中宗親入府,開祠堂入族譜。皇上命臣前去封賞。依臣之見,此人該是太上皇后本人。」

  威震將軍是齊國公的獨子趙琛,趙真的胞弟,比她小了十八歲,只是英年早逝,才不過雙十年華便戰死沙場,要不然齊國公也不會過繼趙煥到膝下。

  趙琛生前立下過「吳寇未除,何以為家」的豪言壯志,便無妻無子,只是不成家不代表不近女色,有個遺腹子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只是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不是趙真假冒又會是誰?

  陳昭慢條斯理斟了杯茶給他,似笑非笑道:「倒是她的做派,回趙家便回的明目張膽。」他頓了下,又道:「皇上要給她什麼封賞?」

  向儒恭敬接過茶,小抿了一口,「只是些金銀首飾。齊國公雖未言明,但言語中是希望皇上能封賞個縣主的封號,功臣遺孤倒也沒什麼不妥當,只是臣見皇上的樣子,對這個遺孤似有疑慮,所以並未封賞縣主的封號,只是讓臣親自前去以示珍重。」

  陳昭聞言點點頭,「逝者已逝,誰能證明這個遺孤真的是趙家血脈?旁人也便罷了,齊國公畢竟是國丈,若是趙琛的遺孤,便是皇上的親表妹,皇上有疑慮也是應該的,命你前去只怕不是以示珍重這麼簡單,是想讓你看看這個孤女到底與太上皇后有幾分相像吧,畢竟文臣裡見過太上皇后年少模樣的如今也只有你了。」

  向儒道:「太上皇所言極是,皇上已命臣從齊國公府出來後便去宮中覆命,太上皇可要同臣一併前去齊國公府?」

  陳昭提壺斟茶,嫋嫋的熱氣蒸騰而起,半晌他才道:「自是要去,我若不去,她怕是要無法無天了……」

 

    ※◎※ ※◎※ ※◎※

 

  趙真瞇了下眼睛,邁著閒適的步子從岸邊走回石板小道上,和陳昭相對而立,嘴角勾出一抹天真的笑意,「公子方才是在和我說話嗎?這是府中內院,公子進來不妥吧?」

  面具下的陳昭皺起眉頭,她剛才走到他面前故意停了一下,難道不是暗示他跟過來嗎?瞧著眼前趙真故作天真的樣子,陳昭回過味來,她這是以牙還牙呢,果然幼稚。

  陳昭不言語,面具下的眼睛正細細打量她,她現在的樣子讓他有些意外。

  他猶記得自己初見趙真之時她也是這般年紀,她隨父回京押送戰俘,進入大殿的時候身上還穿著輕甲,明明是女孩子,走起路來卻虎虎生威,寬闊的大殿裡都是她匡匡的腳步聲,她目不斜視跪在御前,覆命時不卑不亢、聲音嘹亮,和京中的女子十分不一樣。

  陳昭知道她這次回來會嫁給他們皇兄弟之中的一個人,因而當她看向他們的時候,他竟有些緊張。也是那時陳昭才看清她的臉,她的皮膚不似尋常姑娘一般白淨無瑕,有些黝黑,泛著健康的蜜色;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天生的肅殺之氣,很凌厲,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看到她挑了下眉頭,他心頭也跟著跳了一下……

  再看眼前的趙真呢,膚色白滑細嫩,略施粉黛,笑起來還有幾分女子的天真和嬌俏,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認錯人了。但她那雙眼睛他是不會認錯的,幽暗中閃動著狡黠的光,是她算計人時慣有的眼神。

  「趙真。」沒有多餘的話,他就這麼篤定的叫了聲她的名字。

  趙真面色都沒變一下,天真道:「公子可是認錯人了?我姓趙名瑾,是祖父取的名字,很快就要入趙家族譜了。」言下之意:所以你最好永遠把趙真這個名字忘掉。

  陳昭聞言不語,他就知道若不是他找上門,趙真恐怕找都不會找他,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她現在不僅回了趙家,還開始操辦起「終身大事」了。當年她在他們六個皇子裡甄選,如今又找來這麼多少年郎,不得不說,趙真比他有後宮的命。

  趙真見他不語,戴著面具又看不清他的表情,挑了下眉頭走近他,嘴角掛上一抹不正經的笑容,道:「公子不請自來,又演了一齣認錯人的戲碼,現下沉默不語,莫非……」她微探身子離他更近,「公子如外面那些人一般對我有意思?那公子可要想好了,我在趙家不外嫁,只招婿,而且……我喜歡貌美的,公子戴著面具,莫不是見不得人?」說著,她伸出手指在他冰涼的面具上劃了一下。

 

    ※◎※ ※◎※ ※◎※

 

  曾幾何時,她那般貪戀他偶爾的溫情,現下卻總要思量他是不是又在算計些什麼。坊間皆言陳昭登上帝位是靠她,但趙真可不敢居功,陳昭向來是個不外露的人,他也是個有勇有謀之士,並不比他的幾個兄弟差,而且光是拿耐心來說,他的兄弟絕對比不過他,就比如他現在很有耐心的對她下套。

  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包裹在掌心的腳踝已經灼熱起來,趙真縮起自己的腳,支起身子看著他道:「其實我不喜歡紅袖添香的類型。」

  紅袖添香?他曾隨她從軍之時,她軍中的將士就這般稱他,他那個時候無權無勢,又被父皇所厭棄,可不就靠著紅袖添香在趙真身邊苟活?但他並不覺得委屈,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也因著在她身邊,他才風光了幾日,享了幾日她的溫情。

  他一直記得,那時軍中有兩人正在說他的壞話,恰巧被趙真聽到了,她因此雷霆震怒,不僅處決了那兩人,還召集三軍訓話,就為了他。

  她站在高臺之上,高聲怒喝:「安平王乃聖上親封,本該在封地安穩度日,卻隨我跋山涉水遠征至此,一個本該養尊處優的王爺現在卻要凡事親力親為!你們以為這樣是為了什麼?當真是因為他在這裡無依無靠便受人冷待嗎?」

  「他背後乃是當今聖上,他隨我出征是帶著聖上對我與諸將士的厚望,本應受到優待,可他卻不願因自己的身分而異於旁人,自甘平凡,為的就是與我、與眾將士一般同甘共苦、同舟共濟!他堂堂王爺放下身分做到如斯地步,換來的卻是某些人的汙言穢語,實在是令我寒心,令當今聖上寒心!我是你們的將軍,但我首先是安平王的王妃!王爺與我夫妻同心,你們侮辱他便是侮辱我!若是讓我再聽到諸如此類的汙言穢語,格殺勿論!」

  他生來便受盡苛待,其實早就不在乎旁人的閒言碎語了,而現在看著她身披厚甲的背影,他心中是澎湃無比的。他遠不如她說的那般高大,可她卻願意維護他,為了他訓斥三軍,將他視作心頭寶,他那時就覺得此生能得一人如此,便已是滿足了。即便,那只是因為她年紀還小,不過一時的貪戀,但只是那一瞬的真心,也值得他銘記一生。

  趙真畢竟與他不同,她一出生便受人擁戴,被養成了男子的性子,對待感情之事難免浪蕩一些,今日能衝冠一怒為紅顏,翌日也能拋之腦後,他當時也沒苛求她能始終如一,她心裡有他便是。可他的身分畢竟不能如她一般率性而為,總要瞻前顧後一些,便讓她越加不喜。後來他也擁有了權勢,身居高位,難免變得貪婪,總是想得到的更多,就對她的約束多了一些,卻與她越行越遠……

  陳昭取了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經心問道:「那妳喜歡什麼樣的?」

  趙真歪歪頭,裝模作樣的思琢片刻,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這不是無理取鬧嗎?陳昭隔著夜幕抬眸看著她,「那妳說說我是什麼樣的?」

  趙真皺皺眉頭,這不是胡攪蠻纏嗎?她身上還有什麼利可圖,他就不能安安穩穩過他的日子去,不要來煩她嗎?

  屋中一片靜逸,趙真知道他在看著她,她眼珠轉了一下,道:「你是送上門的,我喜歡性子烈的、不好得手的,你懂吧?」所以趕緊去裝他的貞潔烈男吧!以前他不是裝得挺好的嘛?現在強撩她,又撩得高不成低不就的,讓人難受!

  陳昭替她把被角掖好,「真不巧,這我做不到,我就喜歡送上門來。」說罷自顧自的褪了鞋子,躺在她床邊一角,看樣子是要和她過夜了。

  趙真瞪著他,對他現在的厚臉皮也是服氣了,她就不信他這貞潔烈男現在這麼豁得出去,她湊上去衝他齜牙:「你當我不會碰你是不是?」

  陳昭沒出聲,就是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蓋住自己,彷彿在說:有本事妳來啊。

  ──瞧我這暴脾氣!他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趙真也不和他廢話了,撩了被子張牙舞爪撲過去,陳昭忙把她攔住,「等等。」

  趙真揚眉:怎麼樣?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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