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生死遊戲,白修宇決定「利用」楊雪臻,而他的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是福是禍?

  同時,神秘的追殺者即將現蹤,白修宇能夠平安度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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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第一場戰鬥!




*《機械人形》精采試閱(第三章‧第一場戰鬥


  「最近的女孩子啊,越來越不懂得客氣了,不過才約了幾次會,連床都還沒上,居然就獅子大開口的跟我討起LV皮包了,比援交的還狠,還說我不買給她,就是不愛她。」
  「哦哦!那你怎麼回她?答應買給她嗎?」
  「哪有可能啊?我當然是冷笑兩聲,告訴她『與其買LV給妳,我寧可把錢花在我家修宇身上,比起我心愛的修宇,妳充其量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灰塵而已』——」
  話才說到一半,李政瑜就感覺腦後一陣冷風襲來,下一瞬,只見他迅速一個反身,準確地抓住一本厚重的書籍。
  李政瑜望向那名站在教室門口的柔美少女,嘴角的肌肉微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就在想是誰有那麼重的殺氣,原來是楊同學妳啊。」
  原來聚在李政瑜周圍的人群一見到楊雪臻,瞬間散得一乾二淨。並不是他們害怕楊雪臻,而是當這兩個人碰頭時,就像天雷撞上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平時李政瑜就像是學校男同學的偶像,夠帥、夠酷又夠聰明,非常懂得待人處事的道理,每位老師都對他讚不絕口;
  而楊雪臻人長得漂亮,卻一點也不驕傲,對每個人都非常溫柔,不僅是男孩子的夢中情人,在女孩子的圈子裡也相當受歡迎。
  可是李政瑜和楊雪臻這兩個人一旦遇上對方,就會立刻化身為張牙舞爪的猛獸,凶狠的樣子彷彿就像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叫人光看就覺得膽寒。
  只要是認識這兩個人的都知道,這兩個人之所以會如此水火不容的原因,就是那個一副不干己事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下,開始整理書包的白修宇了。
  楊雪臻面無表情地看著李政瑜,「你家的修宇?就是因為你總是拿他出來當擋箭牌,他才會有那麼多麻煩。」
  李政瑜晃了晃手裡的厚重書籍,毫不在意地笑道:「什麼拿修宇當擋箭牌?我說的可是比金子還真的真心話,而且我都是為了修宇好。不信的話,麻煩請妳問問我家修宇,他絕對會給妳說對,因為他比誰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他故意拉長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聽到楊雪臻的耳裡,簡直就是故意挑釁。
  楊雪臻的語氣冰冷,「李政瑜,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被女人分屍剁碎。」
  「嗯嗯,放心吧,我知道。」李政瑜揚起邪肆卻瀟灑的一笑,「因為那個女人就是妳。」
  聞言,楊雪臻的眼角一個危險的收緊,怒極反笑,就在大家以為她終於被李政瑜氣到要變成夜叉的時候,一道低沉卻平和的聲音傳來。
  「雪臻,要上課了,妳先回教室去。」
  就這麼一句話,讓險峻的氣氛頓時消散無蹤,楊雪臻冷冷望了李政瑜一眼後,便向白修宇說道:「放學我來找你。」
  「嗯。」
  楊雪臻的身影一離開視線範圍,李政瑜臉上虛假的笑容一斂,走到白修宇的桌邊。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這一句問話很輕,只有白修宇能聽得清楚。
  自從楊雪臻和白修宇攤牌以後,李政瑜再也沒見過他們一起上學,甚至約好要一起放學回去的畫面了。
  白修宇似乎早就知道李政瑜會這麼問,臉色一變也不變,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現在不方便,中午的時候,到老地方見面。」
  李政瑜點了點頭,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表情和周圍的同學打鬧了起來,彷彿先前那劍拔弩張的一幕從未發生過,只是一場春天的白日夢罷了。

  上課鐘響後的不久,負責白修宇班級的導師便走進來,原本哄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導師姓王,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快接近退休年齡的他依然神采奕奕,體力不輸給年輕小伙子,為人非常風趣,但在該認真的時候也會非常嚴肅,讓班上的學生既喜歡和他接近,又打從心裡尊敬著他。
  王導師站在講台上,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學生們都知道接下來他說的話都要專心聽,不可以分神搞小動作,否則後果就會很悽慘。
  「各位同學應該有從新聞上看過了,上個禮拜五晚上,一名女學生剛補習完在回家的路上,無故被一群飆車少年集體施暴致死的事件。
  「雖然那群飆車少年已經被抓入警局,不過有鑑於近年來晚上的治安越來越壞,校方決定從今天開始,晚上有去補習的同學都要留下聯絡資料以及補習結束的時間。」王導師說著,將手裡的紙張分發給每一排最前面的學生,讓他們往後傳下去。
  李政瑜舉手問道:「老師,請問學校要我們留下這些資料做什麼?」
  「校方會先打電話去和你們父母確認,你們晚上補習結束時是否會過去接你們。如果你們父母有事情分不開身,那麼校方就會聯繫當天值班的老師,還有義警和轄區警察幫忙協助。」
  聞言,底下的學生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了起來,不外乎是要補習的學生那麼多,而且又不只他們學校而已,這種「協助」能有多大的實質用處?
  王導師無奈笑道:「好了,你們這群小老鼠,不要在下面窸窸窣窣的了,這也是學校的一份心意,都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不然你們以為學校老師吃飽沒事做嗎?況且這只是今天早上會議擬訂的初步計畫,這幾天還會繼續增加詳細事項和辦法,校長也說了,如果學生有任何意見,歡迎把意見投入中央走廊的意見箱裡,校方都會列入考量。」
  王導師又說了幾句特別是女同學要多注意之類的叮囑,便讓同學拿出課本,準備開始上課。
  
  早上的四堂課很快地就過去了,值日生將沉重的便當搬來後,李政瑜的視線一轉,看到白修宇的座位已經沒有人在,他抿嘴一笑,拿了兩人份的便當和附送的飲料走出教室。
  無視那「禁止進入」的立牌,李政瑜的腳步毫不遲疑地走向頂樓,果然看到白修宇就站在有兩人之高的安全圍欄附近。
  風獵獵地吹著,揚起白修宇的髮絲和衣角,讓李政瑜有種錯覺,彷彿一個不注意,眼前這個人就會乘風歸去一樣。
  李政瑜收斂心神,將手上的便當和飲料交給白修宇。
  「先吃飯吧,熱騰騰的比較好吃,吃完我們再來談。」
  白修宇點頭笑了笑。
  解決一個便當,對正值發育期的男孩子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兩個人花不到十五分鐘,便把便當吃個一乾二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起有些甜膩的綠茶。
  白修宇倚坐在圍欄邊,將飲料隨手放在地上,一開口便進入正題。
  「我會找上雪臻,是因為有件事情需要她的幫忙,這件事情很危險。」
  李政瑜牽了牽僵硬的嘴部肌肉,問道:「這件事情只有她能幫你?」
  白修宇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你也可以,只是那時候一切的狀況我都還無法掌握。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把未知的危險帶給你。」
  李政瑜的嘴角抽搐,有些激憤地怒笑了起來。
  「朋友?朋友拿來做什麼的?就是拿來一起扛危險、擔困難的!修宇,當初我也告訴過你了,既然選擇和你一起出來,就代表從今以後我願意和你同甘共苦!可是你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算什麼?難不成你認為我是那種會怪你把危險帶來的人嗎?」
  長年來的相處,讓李政瑜敢打包票的說他是最瞭解白修宇的人,如果事情不是到白修宇自己無法解決的地步,白修宇絕對不會找人幫忙。
  也就是因為如此,李政瑜才會這麼氣憤,他認為他不被白修宇所信任,所以比起他,白修宇優先選擇了楊雪臻。
  越想,李政瑜越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每一次的呼吸都加深那種窒息感。
  「政瑜,冷靜一點。」
  白修宇臉色淡漠地說著,但他的聲音似乎有著神奇的力量,讓原本情緒激動的李政瑜身體一震,心中的怒火竟不可思議地冷卻了下來。
  冷靜下來的李政瑜頹喪地抓了抓頭髮,表情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我是你的朋友……可是你有困難,為什麼不找我?白同學,你是存心讓我鬱悶嗎?」
  白修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就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會考慮得那麼多。我會找上楊雪臻,是因為她喜歡我,喜歡到寧可讓我利用,也不願意接受我的友情。所以對於利用她,我不會感到愧疚,無論她發生什麼危險,我也不會認為那是我的責任,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李政瑜愣了一愣,挑起的嘴角像是想笑,眉頭卻皺得緊緊,表情很是複雜。最後,他長長嘆出了一口氣,露出苦笑。
  「你的個性真是惡劣……不過卻是最好的朋友。」
  白修宇只是淡淡地笑道:「你應該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惡劣了。」
  「沒錯,你惡劣,不過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我們兩個人是爛鍋配破蓋,好一個絕配!」李政瑜開心地笑出了聲,可下一秒卻又收起笑容,目光一移也不移地看著他的摯友。
  「修宇,不管怎麼樣,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你遇到的危險也可以讓我幫忙嗎?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
  李政瑜問也不問白修宇是遇到的危險是什麼,甚至還狡猾地以「朋友」這個名義作為威脅。
  對於他的強硬,白修宇不禁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情真的很不尋常,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摻和進——」
  話還沒說完,白修宇像看到什麼,臉色瞬間一變。
  見摯友的雙眼瞪大,表情竟是難得的詫異,李政瑜一驚,連忙順著白修宇的視線望去。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穩穩站在安全圍籬之上,視強風於無物的女人。
  李政瑜心中的驚愕難以言喻,這一棟教學大樓有七層高,入口只有他們進來的那一扇門而已,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進來(出現)的?他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短暫的驚愕過後,李政瑜發現到女人的雙眼正冷冷瞪視著身旁的白修宇,想也不想地便迅速擋在白修宇的身前,一個反手,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匕首。
  「妳是什麼人?!」李政瑜大聲叱喝。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的光芒,很快隱沒。她舉起手,緩緩指向一個方向。
  李政瑜皺眉,完全不明白女人的意思,但白修宇卻是一看就明白了。
  「政瑜,麻煩你下午幫我請假了,理由的話隨便幫我找一個。」
  李政瑜轉頭看向一臉不起波瀾的白修宇,緊張道:「你在說什麼?難不成你要跟這個詭異的女人走?」
  「要說詭異……似乎我也是。」
  白修宇微微一笑,腳下一點,只見他整個人像是羽毛一般,輕飄飄地躍上兩人高的圍籬。
  「請帶路。」他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女人輕輕頷首後,在李政瑜的不敢置信中,從樓頂一躍而下,而白修宇居然也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動作。
  白修宇的舉動嚇得李政瑜的心臟差點停了,連忙三步併作兩步地衝到圍籬前往下眺望。
  由於教學大樓的後側距離學校圍牆只有不到三公尺的距離,因此學生除了掃除時間以外禁止僅入,但是這並非李政瑜在意的重點,他在意的是剛才先後從樓頂跳下的兩人
  李政瑜慌張的左看右看,視線範圍內,卻完全不見白修宇和那個女人的蹤影。
  「見鬼了……」他目瞪口呆地喃喃說著,眼裡出現片刻的迷茫,隨即清晰起來,他的身體一轉,立刻往樓下跑去。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來路,白修宇又是遇上了什麼危險,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就這樣丟下他不管!
  李政瑜以飛快的速度衝下樓梯,漆黑冷凝的眼眸裡盤旋的是勇往直前的堅定,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楊雪臻,所有的疑問,楊雪臻一定能夠回答他!
  
  兩道猶如閃電般疾速的影子,在窄小的巷弄中極快地一閃而逝,如果有人看見,也許還會以為是眼睛出了問題。
  白修宇的呼吸有些紊亂。所謂的「同步模式」,是指像黑帝斯這種機械人可以化成一種液狀型態附著於主人全身,形成非常堅固的一層保護膜。根據昨晚楊雪臻的試驗,即使被一記強力迴旋踢正中頸側,或者利刃正面刺中胸口,白修宇也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除了保護的作用以外,「同步模式」更能藉由一種眼睛無法看見的奈米纖維強制性的強化整個身體的機能,提升肌肉和神經各個部位的強度以及韌度,讓身體的攻擊力、跳躍力、速度……達至難以想像的地步。
  但是照黑帝斯的說法,至少必須經過好一段日子,他全身的肌肉和神經才能逐漸接納這種模式,而他到現在和黑帝斯的「同步」,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因此如果在他還沒習慣「同步」前,就遇上已經習慣「同步」的對手,一開始的勝算便已經失了三分。
  望著眼前那一道始終保持相同距離的背影,白修宇暗自嘆息,會有這種情況,當然只有對方刻意保持了,目前的他光是想要跟上,就已經相當困難了。
  這一路上,對方都選擇了罕無人煙的小巷或者小路前進。在正值人潮鼎盛的時間裡,竟然一個人也沒碰見過,顯然對方對這一帶非常的瞭解。
  盡量調穩呼吸後,白修宇低聲說道:「黑帝斯,為什麼那個女人總是可以找到我?」
  不管是昨天晚上,或者是現在,這種行蹤總被對方掌握的狀況讓白修宇感覺非常不舒服。
  白修宇的耳中傳來黑帝斯近如咫尺的低沉聲音。
  「因為對方的『同步』已經達至完全融合的地步。當『同步』完全融合,便可以在『同步』狀態下,搜索半徑兩公里內擁有機械人形的人類。」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昨晚你在解釋規則的時候沒有告訴我?」
  「因為這不屬於對戰規則,而是屬於對戰知識,主人您沒有問,所以我以為您並不在意這種小小知識。」
  白修宇想像得出來黑帝斯在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一定又是掛上那種慣有的輕蔑笑容!
  「黑帝斯,就算是再微不足道的知識,只要是可能危及我生命的事情,都麻煩你事先告知我,可以嗎?」黑帝斯似乎是認定他一定會打贏這場戰役,所以才沒有告訴他這些事情……真不知道黑帝斯為何會對他抱持著如此莫名其妙的信心啊,難道就只因為他是他選擇的主人?白修宇暗暗嘆息了一聲。
  「瞭解。」
  奔馳了不知多久,周遭的景物顯示他們正逐漸進入偏僻郊區,一座老舊斑駁的水泥大樓靜靜矗立在白修宇面前。
  女人在水泥大樓前的空地停了下來,看來這裡就是她所尋覓到的戰場。
  「經過了一個晚上,我想對於『對戰』的規則,你應該清楚了。」女人開口,和溫婉的長相截然成為反比,她冷冽的嗓音宛如寒冬的冷風。
  白修宇面無異色,嘴邊帶著有禮卻疏遠的微笑,但從那微微顫抖的指尖看來,不難猜出他此時有多麼緊張。他攢了攢拳,藉以掩飾指尖所流露的情緒,笑道:「多少有所瞭解。我們目前處於第一階段,必須殺死三名主人之後,才能晉升到第二階段。」
  成功晉升至第二階段之後,接下來還有多少考驗?這些都要等晉升到第二階段才能得知,如果在第一階段失敗,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
  為什麼自己會被黑帝斯選為主人?白修宇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他想逃避戰鬥,黑帝斯就會殺了他,然後去找尋下一個主人……而參與戰鬥,便只能不斷的勝利,否則等待他的也只是死路一條。
  戰鬥,追求晉升第二階段,都只是為了活下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好處或者利益。
  倒楣。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遭遇,白修宇只能搖頭嘆氣,用「倒楣」兩個字作為總結。
  女人說道:「雖然你『同步』還沒有多久的時間,不過一個晚上已經是我能夠等待的極限了。」
  白修宇點頭,「我明白,很感謝妳給予的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不小。」
  「攻擊的模式你知道該如何使用吧?」女人問。
  白修宇沒有回答,只是將右手平舉,他的掌心緩緩伸出一截劍刃,劍身非常非常的薄,薄過夏蟬的翅膀,要不是從陽光反射中能隱隱看見閃耀的寒光,那劍刃根本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在第一階段,每一個尚未消滅過對手的主人都擁有這麼一柄劍刃。隨著消滅對手的增加,劍刃就可以進行進化。
  薄薄的劍刃,彷彿可能應風而斷,但從昨晚的第一眼起,白修宇便從未小覷過劍刃的銳利。女人的掌心也生出同樣的劍刃,只是速度顯然比白修宇快多了。
  已經習慣和尚未習慣的差別就在這裡,肌肉和神經跟不上「同步」的調節,如果女人有心,早在剛才他就死了不下十遍。體會到他的生命原來如此脆弱的事實,白修宇很想嘆息。
  就在白修宇稍微分神的這一剎那,女人的身影從他的眼前消失。幾乎是同時,他直覺地迅速一個轉身,橫劍擋住那道直劈而來的利風。
  「鏗!」
  隨著劍刃交擊,一股強悍的巨力霎時透過劍身傳來,白修宇整個人猛地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擊在斑駁的水泥牆上!幾聲脆響,負荷不了撞擊力道的水泥牆以他為中心往外龜裂,轉眼間,細碎的沙塵滿天飛舞。
  白修宇從水泥牆上滑落下來,才勉強站穩腳步,兩條手臂由於正面迎上女人的攻擊,正一陣一陣的發麻刺痛著。而且身體雖然還有一層保護,但過於強烈的撞擊力道仍然讓他的內臟器官受到不小的傷害,一股熱流湧上喉間,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可是見白修宇似乎沒有什麼大礙,女人眼中一冷,轉瞬一個旋身躍起,銀光恍如驚濤駭浪般地一波高過一波,氣勢洶湧地襲向了白修宇!
  經過先前的教訓,白修宇對於這般猶如暴風驟雨又綿綿不絕的攻勢不敢小覷,不願再正面迎對女人的力量,他手腕向下一擰,手中的銀劍點地,藉由劍身一彎一彈之間陡地屈膝躍起,整個人彷彿形成一個圓圈似地,懸空往上翻了數圈,腳底如履平地般貼上原本位於背後的水泥牆上方。
  這種猶如脫離地心引力的動作,是白修宇巧妙運用「同步模式」所延伸出的奈米纖維,這種纖維可以讓人毫無所感的探入肌肉以及神經組織當中,甚至具有難以想像的強勁韌度,因此才可以抵抗地心引力,進而支撐起他的身體。
  攻擊落空,女人當下也一躍如履平地似地踏上了水泥牆,身體彷彿沒有了重量,以一種只能以可怕形容的速度,氣勢洶洶地追在白修宇的後方。
  白修宇也沒僥倖地想過對方可能不知道這種應用方法,因此一踏上水泥牆的第一件事,便是毫無猶豫地往樓頂飛掠而去。
  身後的風聲颯然,白修宇不用回頭,也能想像得出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了。
  白修宇頭也不回的拼命向上狂奔,因此他看不見後方原本離他還有三、四公尺遠的女人腳尖輕點地面,就這樣輕輕的一點,女人便跨越了她和白修宇之間的距離,緊接著又在半空中一個旋身,風聲霎然驟起,這雷霆萬鈞的一踢,正中白修宇的後背!
  因這突來的撞擊力,白修宇的身體猛然向前一飛,讓他只覺肺部的空氣彷彿都被頂了出來一樣!
  身體飛上半空,如果置之不理,將會越過樓頂,然後在無法借力的高空重重跌回地面!情急之中,他眼尖的看見頂樓生鏽的鐵護欄,連忙伸手一抓,準確的抓住護欄!
  雖然護欄因為年久失修,長滿了鐵鏽而變得非常脆弱,但已經足夠白修宇藉勢扭轉腰部,將自己整個人丟進樓頂。
  轟隆一聲,一整排的護欄承受不住白修宇的瞬間借力,帶著水泥土塊轟然掉在地面。
  在護欄搖搖晃晃地落下的同時,剛跌進樓頂的白修宇動作迅速地一躍跳起,橫劍作出防禦態勢,但他再快,顯然也快不過女人。
  閃耀銀光的劍尖直逼而來,抵在白修宇的額間,散發冰冷的寒意。白修宇望著面無表情的女人,下意識地滾動喉頭,嚥下一口唾液。
  ——這一刻,時間似乎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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