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01鬼影幢幢 精采試閱


  從昏迷中輾轉醒來的陳默第一反應並不是關心自己身處何地,而是忍不住在心裡感歎自己原來真的還能更倒楣。睜開緊閉的雙眼,陳默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愣了一下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被人用黑布蒙住了雙眼,動了動手,他毫不意外雙手已經被繩子緊緊的綁住。
  這是……綁架?陳默覺得眼前的一切就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通,但他一無財、二無色,誰會綁架他呀?難不成是綁錯人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的陳默忍不住大聲嚷了起來:「喂!有人嗎?」
  「喲,你醒啦,繆少爺。」
  一個粗獷的男聲很快就回應了陳默。
  繆?陳默立刻意識到自己果然沒猜錯。
  「我不姓繆,我叫陳默。」
  「得了吧,繆少爺,你也別騙我們了,實話告訴你,我們也無意傷害你,只要你老子肯付錢,你在這裡留上一晚就能平安離開了,所以你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我真的不是什麼繆少爺,不信你們可以看我的身份證,就在錢包裡。」陳默冷靜的說道。
  陳默如此鎮定堅決的態度讓對方遲疑了,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走到陳默面前,「錢包在哪裡?」
  「褲子口袋裡。」
  陳默側過身,將放錢包的褲子口袋完全暴露在對方面前,方便他拿。
  沒過多久,只聽見男人爆了句粗口,站起身快步朝門口走去,粗魯的將門拉開,衝外面吼:「老二你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我們綁錯人了知道嗎!」
  「不,不會吧,老大!」
  「不會你個頭,你自己看,身份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這小子叫陳默!」
  「咦咦咦!!!」


  綁匪二號似乎不敢相信,立刻跑進裡屋,不斷的在身份證與被綁架的青年之間來回看,最後發出悲鳴:「怎麼會這樣!」
  我還想問為什麼會這樣呢!被莫名其妙綁來的陳默內心非常暴躁,如果不是因為手腳都被綁住,他一定會狠狠揍這票不長眼的綁匪一頓!他看起來像有錢的大少爺嗎!
  「現在怎麼辦?老大?」
  沒理會綁匪二號在一旁鬼吼鬼叫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綁匪三號冷靜的詢問起自己的老大。
  綁匪老大遲疑了一會兒道:「反正他也沒看見我們的樣子,將他帶到偏遠一點的地方丟掉。」
  確定自己無性命之憂後,陳默稍稍鬆了口氣,還好他的運氣沒壞到要丟小命的地步。
  很快,陳默就被帶上車,因為被蒙住眼,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只覺得車似乎開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車停,陳默被粗魯的拉下車,之後就只覺得後頸一疼,人再次暈了過去。

  現在是晚上八點,辛苦工作了一天的人們依舊在忙碌,炒菜聲、洗碗聲、交談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吃過晚飯後,賀銘提著垃圾袋走出家門。朝著巷口走了幾步,他就已經能看見長期擺放在那裡的垃圾桶,屹立在旁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賀銘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黑影倒在垃圾桶旁。
  摸了摸下巴,賀銘慢悠悠的晃了過去。走近後他才看清倒在垃圾桶旁的並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而是一個大活人。
  將垃圾袋扔進垃圾桶後,賀銘半蹲下身子打量起躺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長什麼摸樣,穿著普通的襯衫與牛仔褲,雖然衣服上染上了泥土,但也看得出並不是什麼高檔貨。
  賀銘伸手摸了摸他,確定人是熱的後,才放下心來翻動他,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有不少擦傷,但總體來說並沒有大傷口,也沒有明顯的血跡。
  那為什麼會暈倒?他疑惑的皺起眉,難不成撞到頭了?
  咕嚕咕嚕||當響亮的胃鳴聲從青年的肚子中傳出後,賀銘愣了愣,過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青年可能是餓暈的……
  「這也太誇張了吧?」賀銘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現在竟然還會有人餓暈?」
  賀銘盯著青年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不爽的彈了下舌,將青年像麻袋一樣扛到肩上,轉身往回走。

  「紙鳶!」
  正在廚房中忙碌的紙鳶聽見叫喚,立刻放下正在洗的碗,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當他看見賀銘扛在肩上的人後,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出什麼事了,店長?」
  「你怎麼綁了個人回來?」
  明明只有紙鳶一人,卻同時響起了兩個聲音。
  對此,賀銘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他僅是不滿的皺眉抱怨道:「誰說是我綁的,我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嗎!」
  「的確很像。」神秘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吐槽。
  「璽,你皮癢了嗎?」賀銘露出溫柔的微笑。
  聲音沉默了片刻,再次響起時終於識相的轉移了話題。
  「那這人是怎麼回事?」
  「是在垃圾桶旁撿到的,他好像餓暈了。」賀銘看向紙鳶,「你煮點東西給他吃吧。」
  紙鳶點頭。
  賀銘扛著青年朝樓上走去。
  「不過店長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神秘的聲音充滿好奇。
  賀銘停下腳步,瞇起眼回首笑道:「你家店長我有時候也會日行一善的,比如……太無聊的時候。」
  「我就知道,店長的性格果然很惡劣對吧!紙鳶。」見賀銘的身影消失在二樓後,神秘的聲音只好將注意力放在紙鳶身上。
  紙鳶沉默的返回廚房開始煮粥。
  「紙鳶,你實在好悶!」
  紙鳶完全無視抱怨聲,有條不紊的將食材加入鍋中,然後蓋上鍋蓋慢慢等待小火將米熬成粥。
  似乎被紙鳶的態度打擊到了,神秘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當粥的香味從鍋中飄出後,紙鳶打開鍋蓋,用勺子攪拌了一下,露出滿意的表情。
  空閒下來的紙鳶面無表情的開口道:「璽,不是我太悶,而是你太長舌。」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神秘的聲音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你才長舌!你全家都長舌!」
  剛剛你才說我太悶。
  為了不讓耳朵再受到摧殘,紙鳶明智的將話吞回肚中,端起粥上樓。神秘的聲音一邊大叫著一邊跟隨著紙鳶的腳步。
  走到客房門口,紙鳶抬手敲了敲門,得到進入的許可後,他推開房門。
  「你們在吵什麼?」
  在房內都能聽見璽大叫聲的賀銘疑惑的問。
  「我只是覺得璽太長舌。」
  紙鳶並沒有惡意,他只是單純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但有時候真話才是最傷人的。
  神秘的聲音似乎在生氣,不發一言。
  賀銘無意幫兩人和解,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紙鳶將粥放在桌上。
  「他還沒醒嗎?不會有什麼事吧?」紙鳶望著躺在床上的青年,擔憂的問。
  「有事就將他扔出去好了。」賀銘事不關己的回道。
  對紙鳶來說,賀銘做任何事都是正確的,所以即使聽見賀銘說出如此危險的宣言,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那麼有事請叫我。」
  賀銘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正在看的書上。
  見狀,紙鳶關上門,安靜的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賀銘手中的書已經被翻閱了一大半時,一直安靜躺在床上的青年終於有了動靜,聽見被子被拉開,床墊下陷的聲音,賀銘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見了非常有趣的一幕。
  青年像是被食物的香味誘醒般,連眼都未睜開,就從床上爬起,順著食物的味道走到桌子旁。
  「噗||」賀銘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被笑聲驚醒的青年終於睜開眼,一臉茫然環視起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房間,一個乾淨整潔但絕不是他所熟悉的房間,當青年看見坐在椅子上衝自己笑的男人後,立刻警戒的繃緊身子,用充滿戒備的目光看著他。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好像炸毛的貓。
  青年此刻的模樣讓賀銘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怕自己的笑聲會讓青年更緊張的賀銘強忍住笑意,用真誠的目光看著青年,解釋道:「我看見你暈倒在垃圾桶旁,所以就帶你回來了。」
  混混沌沌的腦子逐漸清醒,暈倒前的記憶被重新想起,察覺自己誤會了對方,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摳了摳臉頰,嘟囔道:「不好意思,誤會你了。」
  「沒關係。」賀銘毫不介懷的笑道,他伸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碗,「你先吃點東西吧,我讓人為你準備了粥,希望能合你胃口。」
  「謝謝。」向賀銘感激的點點頭,青年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開始喝粥。
  賀銘單手支著下巴,默默的觀察青年。他雖然很餓,但喝粥的動作卻不粗魯,顯然是受過教育的,既然接受過教育,那找份能溫飽的工作應該不難,為什麼還會餓暈?賀銘真的好奇死這個問題了。
  喝完粥的青年放下碗,認真的說道:「我叫陳默,謝謝你,請問有什麼能讓我做的?」
  「你要報答我?」
  反應過來青年話中意思的賀銘驚奇的挑了挑眉,現在竟然還有人這麼懂得知恩圖報?
  陳默點點頭。
  「不用了。」賀銘笑著搖頭,「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他可不覺得一個楣運纏身的人能報答他什麼。
  「只要是我能做的都可以!」陳默十分堅持,他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賀銘有些頭疼,「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報答我的?錢嗎?」
  陳默微微紅起了臉。
  望著情緒完全顯露在臉上的青年,賀銘突然起了玩心,他伸出手輕撫自己的嘴唇,笑得色迷迷的說道:「要不你用身體來償還?」
  雙眼幾乎被劉海所遮掩,看起來邋裡邋遢的三十多歲老男人笑得一臉色迷迷的樣子還真的很有驚嚇效果。
  陳默滿臉震驚的看著他,他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匆匆留下一句,「那我就先告辭了。」就落荒而逃。
  「噗哈哈哈哈。」
  望著敞開的房門,賀銘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人還真好玩。
  陳默離開沒多久,紙鳶就出現在門口,疑惑的問:「出什麼事了?店長?」
  「店長不會是你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嚇到人家了吧?他根本就是逃出去的。」神秘的聲音也一同響起。
  「我在你心目中的品行就這麼差?」賀銘瞇眼笑道。
  「這還用說嗎?」
  面對如此肯定的回答,賀銘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他沉下臉哼道:「給我出來,璽,別老是藏在紙鳶身上,我可不習慣對著紙鳶那張老實忠厚的臉聽吐槽的話。」
  沉默片刻,一個黑色的小蟲子爬到紙鳶的肩膀上,不滿的揮舞著兩根細細的觸角。
  「店長你的話好過分,難道我就不忠厚老實嗎!」
  這是與紙鳶低沉的嗓音完全不同的,宛如幼童般尖細的聲音。
  「我實在無法對一直吐我槽的……」賀銘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說法,「動物產生忠厚老實的印象。」
  「好過分!店長你好過分!」
  生氣的小黑蟲猛然從紙鳶的肩膀上跳起,就在牠要摔在地上之前突然變成了一隻麻雀,牠一邊大叫,一邊用尖尖的嘴啄賀銘。
  面對這驚人的變身一幕,賀銘與紙鳶卻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彷彿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賀銘抬手擋住麻雀的襲擊,眉宇間帶上一絲不耐。
  「好了,別鬧了。」
  璽大力的揮動了兩下翅膀,最後落在賀銘的肩膀上,終於安靜下來。
  「店長,他這麼晚離開不會有事吧?」紙鳶抬頭望了眼窗外已經變成漆黑一片的天空,有些擔憂。
  「那又如何?」賀銘的唇角扯出一抹薄情的笑容,「反正與我無關。」
  「店長,你果然冷血。」正停在賀銘肩膀上整理羽毛的璽感歎道。
  「呵。」賀銘只是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隨後起身朝門口走去,「很晚了,該去睡了。」
  「是。」關上門,紙鳶立刻跟上他的腳步。
  賀銘舉高手臂伸了個懶腰,轉眼就將這段小插曲拋之腦後。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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