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砂幻想譚第二彈
當魔法師對上退魔三家,
當眼球殺手激爆出沒,
今夜的高砂北都妖影幢幢!
奇特的眼球魔法師,教你如何吸眼上身!
麻野芽:「今晚你要幾顆眼球呢?」www
《眼球戰車 幻瞳與百目鬼》全一冊
穿梭在都市叢林的眼球戰車、抹殺異端的幻瞳。
執念、憎厭、驟變、愛戀、掠奪一切的百目鬼。
交錯於眼球與日常夾縫間的種種不可思議中。
少年在身處的「視界=世界」裡看見了什麼?
書籍資訊
典藏閣.不思議工作室
羊角027
書名:眼球戰車 幻瞳與百目鬼
作者:KILO
畫者:薩那SANA.C
上市日:2016年8月31日
價格:定價220元
購書方式:可至超商7-11,或蛙蛙書店、安利美特animate、金石堂、墊腳石、諾貝爾等一般書店購買,或上網至新絲路、金石堂、博客來等網路書店訂購。
香港地區:請洽誠品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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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試閱
身體感覺到電車慢慢停了下來,我將視界從平板電腦上移開。等我從座位上起身時才發現,車廂裡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因為在學校擔任班級委員,所以一個月總有幾個週末會拖到這個時候才回家。
現在的時間是週五晚上十點多,雖然不是末班車,但由於這裡是最終站的川端站,而且是位於北都的高級住宅區,會住在這裡的都是富有人家,而這類人通常不坐電車的──因此除了通勤時間外,會在這裡下車的人不多,空無一人的車廂也不是什麼怪事了。
然而……
我卻忽然有種被人窺視著的感覺。
無視這種想法,我將平板電腦收進提袋,故作自然的走出電車並且離開車站。
和人口密集的都心高級住宅大樓不同,川端區都是獨立式建築的住宅,因此街上幾乎沒有商店,就連馬路上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名車及計程車通過,作為想要享受寧靜生活空間的人來說,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
踏進位於住宅區中央的公園,穿過了這座公園後見到的第一棟住宅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這座公園還算遼闊,緊鄰著河畔建造,公園中種滿了許多樹及花卉,在假日的時候這裡會成為許多周圍住戶休憩、釣魚的場所,不過絕對不是現在,因為這裡現在除了我以外空無一人……是嗎?
就在我產生疑問的這一瞬間,那種莫名的窺視感再度從我背後襲來!然後隨著突然出現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找到了……」
某個低沉的嗓音如此說著,這使我本能的回過頭,然後看見了離我約十步左右的那個身影。
「找到了……」
男人戴著毛帽,露在帽子外的凌亂長髮及肩,明明不是冬天,卻穿著一襲邋遢殘舊又厚重的黑色大衣。鬍渣雜亂的布滿在他那張咧開而笑的嘴巴周圍,下垂的雙眼帶著沉重的黑眼圈,瞳孔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靈魂一樣的無神。
就像要讓人窒息,那男人給人某種不快的氛圍。
「找到了……!」
接著,那男人就像是找到了渴求已久的目標般,重複著同樣的詞彙,張開雙手加快步伐向我奔來!
「……!」
我來不及去思索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迴避危險的本能促使我大步邁開腳步,拚命逃離他的追擊,試圖維持甚至是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
我一邊努力的邁開步伐,一邊思索著身後那個追逐著我的男人究竟有何目的。
搶劫嗎?既然如此,把身上的財物都交給他就是了。
或者……是綁架?不對,雖然說過去曾有過差點被綁架的情況,但那男人手上可是連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拿……
或者只是個單純的瘋子、精神失常的流浪漢、毒品依賴者之類的?
又或者……
我胡亂的思考各種可能,在心中不斷評估著那個男人是否會為我帶來危險。
不過,那男人帶給我的不快氣氛卻讓我始終無法停下腳步,甚至沒有時間去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呼、呼──」
我努力持續著停止呼吸的狂奔將近十秒,然而卻只能盡可能的保持距離,與此同時,疲勞感也漸漸的湧了上來。
此時,眼前有三個選擇映入我的視界。
一是逃到左側的河畔,看是否能幸運的碰上釣客並向其求援,不過這個選擇的風險實在太高了。
二是一路繼續往前狂奔,直接跨越公園向周圍住戶求救或回到家裡,不過以我和他的體能差距,恐怕沒辦法撐到那個時候。
三是逃進右側的造景樹叢後,藉由樹叢後茂密種植的樹林來和他周旋一會,趁這段時間想辦法甩開他──就是這個了!
下一秒,我側身向右,一邊猛然的闖進樹林之中,一邊訂下了甩開他的策略。
枝芽和樹葉嘩啦嘩啦的掠過我的身體,制服恐怕被樹叢劃出幾條裂痕了吧。緊接著,茂密栽植著的樹木一株株映入視界。很好,這裡果然相當茂密。
我很快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並且隨便扔在一棵樹後方,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移動到稍微有段距離的、另一棵樹的後方確實蹲下。
正當我剛躲到樹後,並且不發出聲音的拚命換氣之時,那個男人也正好跨進了樹林。
輕輕的從提袋裡拿出平板電腦,我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發出聲音,接著迅速的打開平板電腦與手機之間的雙向遠端操作程式。
下個瞬間,被扔在樹後的手機開始響起了《runner-up racer》的旋律。
照常理推斷,在這一片昏暗的樹林中,那個男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衝向發出聲音的手機。讓他搞丟了我所在的方位後,我就能藉著這個空檔利用音樂覆蓋移動時發出的聲響,從這座樹林的某個方向離開。
如果爭取到的時間不夠充裕,我還能利用平板電腦以同樣的方式爭取更多我逃離所需要的時間。
不到一秒的時間內我就確信了這是一個完美的脫逃計畫,沒錯,絕對行得通的……
絕對行得通……嗎?
「找、到、了──」
「……!」
怎麼可能……他竟然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發現我躲藏的正確位置!
仰角的視界中,男人那張帶著詭異笑顏的臉孔就這麼俯視著我。
我的詫異還來不及到終點,那雙厚實骯髒的手掌就驟然闖進我的視界──
然而,那男人的手掌卻只是輕輕的貼上我的雙肩。
雖然就只是這樣而已──
像是沾上了墨汁、被黑色侵襲蔓延的白紙。
某種沉重又令人暈眩的壓迫感卻透過那雙手爬滿了我的全身!
就在這個當下,我看見了那男人身上浮現的「某些改變」。
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此刻漸漸的恢復了光澤。
原本給人瘋癲感覺、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男人,此刻像是漸漸的恢復了神智。
男人慢慢的移開放在我雙肩上的手掌。
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疑惑、有些無助。
「去哪了──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然後,無助慢慢變成了憤怒。
「沒有了可不行!去哪了?畜牲──到底去哪了!」
男人先是歇斯底里的抱頭嘶吼,緊接著像是出氣般的狠狠地揍了樹幹一拳。
最後,他發現了我。
「就是你吧……」
男人的怒氣就像要透過雙眼溢出,他那布滿黑眼圈的雙眼緊盯著我。
接著,他慢慢從黑色大衣中抽出某種東西,某種又尖銳又鋒利、在昏暗的樹林中依舊透過稀薄月色耀著銀光的東西。
「就是你吧!」
那男人雙手反握匕首,迅疾向我刺來!
還來不及思索男人身上發生的變化,那抹銀光已經鑽進我的視界。
絕對來不及躲開的──
「喀啦。喀啦喀啦。」
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還有金屬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雖然當下沒有這麼做的打算,但我卻下意識的將手上的平板電腦拿來抵擋那把匕首。而現在,匕首正確確實實的貫穿了平板電腦,並卡在其中。
不過,危機並沒有解除。
「混帳!」迅速的放棄將匕首拔出來,那男人強大的臂力將匕首連同平板電腦一起遠遠甩開。
緊接著,他那結實的雙手掐上了我的喉頭!
我使盡力氣的掙扎,然而卻連將他的手扳開一公分都辦不到。
這傢伙是真的想殺死我。
為了什麼?
為了錢?為了復仇?單純的殺人愛好者?人格分裂者?還是因為吸食毒品產生的神智不清?
漸漸的,我無法思考了。
無法呼吸……血液中的含氧量急遽的下降……思考力變得遲緩……喉嚨傳來的疼痛感彷彿頸骨要碎了般……
我,就要死了吧?
「啪。」
一股帶著溫熱感覺的液體灑在我臉上。
然後,我的視界變成紅色的。
那雙緊掐著喉頭的手卻鬆了。
「唔!」
我看見了──
看見那個男人因為劇痛而產生的扭曲表情,臉上到處被濺得血跡斑斑。
我看見了──
看見那個男人掐住我的雙臂不知被什麼貫穿,血像巧克力噴泉般的不斷湧出來。
下一瞬,某種貫穿他雙臂的管狀物將他緊縛,某股不知名的力量驅使管狀物將他向後拖行!
然後很快的穿過了樹叢,最後他的身影消失在這片昏暗的樹林中。
到底,怎麼回事……?
我一邊重新恢復呼吸,一邊拖著因為疲憊而變得沉重的步伐走出樹林。
然後,我看著眼前那座公園的石磚地面……
紅色的軌跡。
那男人被拖行的血痕,斷斷續續在石磚地面上留下了約十幾公尺的軌跡。
軌跡的終點是公園河畔那座某個傳教士的紀念銅像前。
但是,鮮紅軌跡的終點卻有著色彩──令人迷幻的青藍色。
掙扎、嚎叫、嘶吼……
火焰。熊熊燃燒的青色火焰正灼燒著男人!
被某種管狀物貫穿了雙臂,並且懸掛在銅像上,此刻的男人就像是殉道的聖人一般。
然而,我的視界卻沒有在置身火焰中的男人身上停留。
燃燒的青焰讓周遭的光影竄流、變化。這使眼皮越來越沉重的我注意到了,佇立在銅像上的某個存在。
存在於我視界裡的第二個人。
「……」
闖進我五分之五的視界=世界。
在月光灑落下,顯得耀眼的金髮。
闖進我五分之四的視界=世界。
彷彿寶石般、那對祖母綠的瞳孔。
闖進我五分之三的視界=世界。
少女的臉龐,雙頰玫瑰色的紅暈。
闖進我五分之二的視界=世界。
在火光投射下,讓人迷惘的微笑。
闖進我五分之一的視界=世界。
連接著管狀物,凌空飄浮的球體。
闖進我五分之零的視界=世界。
眼皮下的視界,即將昏睡的漆黑。
但那到底是什麼?
……眼球?
◎◆◎◆◎◆◎
「說過了──」
熟悉的聲線讓我從眼球中掙脫、將我從一片黑暗中抽離,感覺就像被吸入逆向的漩渦一般。
「會『再.見』的。」
我睜開雙眼,映入視界的是還算熟悉的場景,以及不久前才見過的臉孔,還有從頭頂灑下的微弱光芒。
這裡是……?
脫離了夢境,我不斷確認著現實。
圍欄、月光、微風、水塔,以及鐵破瞳。
我穿著沒換下的學校制服,佇立在學校的屋頂上。
為什麼我在這裡?
再次確認眼前的視界,揹著像是劍道部用來裝竹劍的袋子,褪下學生制服的鐵破學姐穿著剪裁特別的白色襯衫,站在不遠處。
「為什麼……為什麼我在這裡?」還來不及釐清我與鐵破學姐在這裡的原因,我只能直覺的道出疑問。
從夢境中清醒後發現自己站在學校屋頂上,卻完全沒有來到這裡的記憶以及動機,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鐵、鐵破學姐,為什麼我……」
「少囉嗦。」
嚴肅的口吻打亂了我的提問,鐵破學姐現在的表情呈現一股明顯的厭惡感,以及我一直不理解的某種情緒。
「好了……是時候了。」
鐵破學姐緩步的走向我,被微風吹起的瀏海露出原本稍微被遮住的左眼。
此刻,那深邃的像是要將我捲入的瞳孔,就像呼應高掛的明月般隱隱透著淡淡的光芒。
這個瞬間,某種異樣的灼熱感與劇痛瞬間竄遍我全身!
「啊……啊!」忍不住的喊出聲,我雙膝跪地、雙手撐在地面上掙扎。
就像是在體內焚燒著,就像是要讓每一寸血管沸騰,原本累積在身體裡的所有不適此刻像是全部被揉和在一起一樣,化作這股令我即將崩潰的劇痛。
而鐵破學姐無視於表情極度扭曲的我,只是自顧自的緩步接近。
「現身吧,『妖怪』。」
妖、妖怪!?
下一秒,我視界中那雙撐在地面的雙臂,正伴隨著全身的劇痛與灼熱感發生某種異變。
有如波浪拍打,我的皮膚在滾動。
有如沸騰的水面,冒出氣泡狀的突起。
有如破繭的蛹,有「什麼」在我的手臂上浮現。
是什麼?
漸漸浮出了輪廓,轉動、蠕動、扭動──
眼球。
許多眼球就像被鑲嵌在我的皮膚表面上一般,它們各自有生命般不規則的四處張望。然而我能感覺到,異變不只發生在雙臂上。
匆忙慌亂的扯開制服的鈕釦,我赤裸的胸部及腹部映入視界。
不、並不能說是赤裸的。
「這、這到底是!?」
和手臂一樣,數顆眼球依附、鑲嵌──就像菌類般附著在我的身體上!
究竟……「我」究竟變成什麼了?
「我所察覺的妖氣果然沒錯。」來到了我的面前,嘴裡一邊說著我無法理解的話語,鐵破學姐俯視著趴在地上的我。
我一邊強忍著劇痛,一邊死命將頭抬起,將視界望向她。
現在的我肯定帶著一副像是求救又像求饒般的可悲表情。
「偷盜掠奪所生之妖,最近的連續女性凶案也是你幹的吧?」
沒有一絲憐憫的像在審問犯人般,鐵破學姐輕緩的舉起戴著珠串的右手,那高舉的白皙手掌與視界中的月光重疊。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周遭空氣發生的變化。
是風,風像是從周圍被捲了過來。
隱隱約約的扭曲周遭空氣、形成某種形體,半透明的某個輪廓在鐵破學姐的右手掌中成形。
像是匕首或是短刀之類的外型,那輪廓透著月光被握在鐵破學姐高舉的右手中。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在鐵破學姐臉上那份我不理解的情緒是什麼……
「所以去死吧!『百目鬼』!」
是殺意!是真心想將某個人殺死的情緒!
時間瞬間像被神所調慢,視界中的一秒被放大了數倍。
鐵破學姐沒有絲毫猶豫的雙瞳、漸漸下墜的右臂、以及那緩緩斬落的風刃,一切都映入我的視界中,緩慢卻凌厲的逼近!
「嘛──這可不行。」
然而耳邊,傳來了某個聲音。
「等待了那麼久──」
女性的聲線,沒聽過的語氣與抑揚頓挫。
「如果死了我會很傷腦筋的。」
伴隨著話語傳來,某種東西劃破了空氣、倏忽而來的聲音。
在哪看過的、像是管狀物的什麼纏上了鐵破學姐的右手手腕,停下了原本要奪走我生命的動作,那隱約存在的風刃現在就緊貼著我的視界停止下來。
在月光的照映下我才稍微看清了那管狀物,像是肉芽、像是觸手。
「妳……妳是!?」試圖掙脫被緊縛的右手手腕,鐵破學姐將視線對著我後方,開口向我身後的什麼人問道。
下個瞬間,時間再度恢復了正常的流逝速度!
生存的本能使我催促痛苦的身軀向後彈開,坐倒在學校屋頂圍欄邊的地板上。背靠著圍欄的鐵網,我將視界順著觸手延伸而來的方向移動。
少女的身影站在屋頂圍欄的鐵杆上,正撫摸著飄浮在半空中的某個接近球體的存在。
那球體中央有著幾乎占了體積大部分的巨大獨眼及血盆大口,連接著綠色的本體、像是枝幹般的數隻觸手,其中一隻正捆住了鐵破學姐的手腕,仔細一看,那觸手肉芽的末端似乎還連接著小眼球。
來不及為這個是否能被稱為「生物」的存在感到訝異,我再度將那個身影鎖定在我仰視的視界之中……
視界中在月光下更顯得耀眼的金髮。
視界中閃爍著祖母綠光芒的雙眼。
視界中玫瑰色的雙頰以及令人迷惘的微笑。
視界中戴著鴨舌帽,穿著短版外套的少女姿態。
視界中高筒襪與短裙隙間隱約露出的白皙大腿。
少女先是對著我瞧了一眼並給予微笑,接著才又將視線對向鐵破學姐。
她那稍微露出虎牙的笑容從容不迫。
「不許妳……傷害我的『能源』吶。」
現在的我,臉上肯定掛著微笑吧?
因為,那個我所追逐的少女──
現在就在我的視界之中!
頹廢,我們活在名為「日常」的頹廢中。
就算戰爭近在咫尺也無法感受到動盪與震撼。
就算將奇蹟擺在眼前也以冰冷的視線去分析。
被現代化與科技奪走了感性、生活在失去朝氣與感動的社會、被約束在索然無味的工作與學業裡、扮演著別人眼中理想的自己、維持比鄰而居卻虛假的人際關係、萎縮著活在沒有溫度的壹與零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人們就這麼頹廢的恍惚在日常中。
然而現在,並不是腦中繁衍的妄想,也不是似是而非的幻想,更不是猶如幻影的空想。
鐵破學姐與那個少女在這一刻就這麼打破了我認知中的日常與現實,將貨真價實的神秘與震撼塞進我的「視界」之中!
「去!」風刃瞬間斬斷了觸手,鐵破學姐馬上掙脫了束縛,「妳是?」
從束縛中掙脫後重新恢復了態勢,鐵破學姐冷徹的雙瞳緊盯著那個少女。
「在問別人之前……」緊接著少女身旁飄浮的眼球生物吐出了一幕青之炎,「自己應該先報上名吧!」
緊接著少女身旁飄浮的眼球生物吐出了一幕青之炎!
從那飄浮眼球的血盆大口中放射而出的藍色火焰綻放著詭異的光影,像是驟然降下的布幕般往鐵破學姐覆去。此時,隨著鐵破學姐唸唸有詞的雙唇,不知由何而生的一股颶風盤旋在鐵破學姐周圍,像是要將火焰吹散一般。
然而,違背了常理、忽視了應有的結果,青色的炎之幕卻不受影響的依舊降下!下個瞬間,只見鐵破學姐猛然向後躍了幾步躲開青炎,接著看似冷靜的盯剛才的立身之處。
灑在地面上的炎之幕很快的像是蒸發似的消失了,然而地面卻一點燒焦的痕跡都沒有,根本不像被火燒過的樣子。
「挺能躲的嘛。」少女語氣輕鬆的說著。
說完後,她從鐵絲網上躍下,就這麼佇立在我身旁。此刻我才能清楚的將跟在她身旁飄浮的眼球納入視界。
那個稍顯粗糙的綠色外皮與球體輪廓,幾乎占滿本體大部分面積的大眼球,在眼球下方長滿利牙的大嘴巴,從本體延伸了八隻左右的觸手,其中一隻似乎在剛剛被鐵破學姐斬斷了──絕對的,這並不是我所認知的地球上的生物!
「感覺不到構成的『氣』、逾越星球之理的攻擊,妳所使役的並不是『式神』,那麼──」
和我一樣,鐵破學姐也正打量著這顆眼球,然後說著我無法理解的結論。
「原來妳是『異端』啊!」一邊將像是劍袋的東西拿在手上,鐵破學姐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請妳語帶敬意的稱呼我為『魔法師』吧。」少女則帶著一副不以為然的微笑予以回應。
氣?式神?異端?魔法師?
強忍著纏滿身軀的痛楚,我試著去理解這些像是少年漫畫或奇幻小說及RPG遊戲才會出現的名詞。
「既然如此,就連那邊的『妖怪』都跟妳一起收拾了吧。」
「喂喂,別想隨便對人家重要的資產為所欲為啊!」
一邊理解著她們的對話,我看著嵌在我身體表面的那些眼球,心中同時浮現了無奈與疑問。
雖然不想承認,但鐵破學姐口中的「妖怪」應該是指我,但是少女口中的「資產」是怎麼回事?
我的疑問還沒來得及得到解答,戰鬥已經開始了。
「既然是『異端』──就非消滅不可。」緩步向前,那張美人臉孔變得更加嚴肅了些。
褪下了像是用來裝竹劍的袋子,鐵破學姐取出的卻是一把傘。
雖然有傘的外型,但那把傘的傘面是用木材做的,上面用墨題上了我無法理解的文字或是符號,整體看起來反而有點像古人所用的竹卷。傘柄部分與其說是傘柄,更像是武士刀的劍柄,在傘尖部分則嵌著一顆似乎是裝飾用的紅色寶玉。
「所以說『術士』就是一板一眼啊,真是說不聽呢。」少女似乎從外套內側掏出幾罐玻璃製的小罐子,罐子裡載浮載沉的、被浸泡在某種液體中的是眼球。
下一秒,少女將那些夾在指縫間的罐子摔在地面,瞬間那些碎裂散落的玻璃碎片彼此間似乎化作了「點」,接著點與點連成了「線」,最後構成了像是某種圖陣的「面」,而那些原本被裝在罐子裡的眼球,正在這圖陣中輕緩的飄浮,然後像是被吹脹的氣球,那些眼球的體積不斷增加並在外型上產生變化。
竄出的觸手、張開的大口與長出的利牙,它們變成了七個與少女身旁的眼球生物類似,卻在外貌上有著稍微不同姿態的生物!
「和我的『瑪諾』們打打招呼吧!」
下一瞬,像是指揮士兵前進的將軍,隨著少女向前延伸的食指,那些被少女稱為「瑪諾」的詭異生物飄浮著身體並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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