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集有些小更動。邪與血02 冊名有更改,原本是「忌諱的名字」,更改為「血色黑天使」。
另外是這次邪與血通路只有7-11、萊爾富、新絲路唷!!

這一集的封面,草肅幫我們畫了像天使一樣的亞爾文呢!!!超漂亮的啦

 

邪與血02血色黑天使(試閱)

 

  『凡森,如果你以後在別的地方看到我也不可以承認你認識我喔!』看不清臉孔的男子和幼小的自己坐在大樹下的鞦韆上聊天時,對方曾經這麼說過。

  他們頭上的樹落下了一片片鮮紅的葉子;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落葉而無清掃之意,大人們說是能讓來年的樹更健壯。

  周遭是一片秋天的田園景色,農人在不遠的農地處收割著金黃色的稻穗,吹過的涼風讓農人們揮汗如雨的臉上頓時顯得一片幸福。

  『為什麼呢?……你是個好人啊。』就連這個鞦韆都是你幫我做的呢。

  『因為,有人討厭我……如果你說見過我,我們都會很危險的。』雖然看不清楚,卻知道這時對方的表情帶著淡淡的哀傷。

  『可是……

  接下來自己說了些什麼卻沒能記起,只知道對方驚訝過後露出了十分欣慰又開心的笑臉,然後伸出手摸了自己一頭像父親般蜂蜜色的頭髮。

  『凡森。我很謝謝你這麼的……但是,有些事情你還不懂。

  雖然自己還想問什麼,但是對方的眼神已經阻止了自己後續的問題。

  『不行……太早了,不但對你來說,對我來說也是……

  

  自從他遇到亞爾文後似乎就沒發生過好事,先是被城鎮驅逐、再來又差點被當成祭品、然後是糟糕的猥瑣主教……還有亞爾文那瞬間出現、面無表情且冰冷的臉孔;不過亞爾文自己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也不曾察覺那瞬間的改變。

  且以前總是不清晰的夢境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從前一場意外讓他很長一段的童年都活在黑暗中,剛失去視力時所做的夢境十分鮮明。但在黑暗中待久後,夢境先是緩慢的流失了色彩,再來只剩下模糊的輪廓……

  重見光明後,他的夢境又漸漸的有了色彩,但是熟悉的事物不再、令人懷念的片段也不曾再現;從能再度看見光明開始,他的世界不似被拯救出了黑暗──反倒更像將他推向另一個無底深淵。

  「你……」夢囈將自己吵醒了,張開漆黑的眼眸後眨眨眼,看見了裝飾著藤蔓花樣的天花板;從光線不是很明亮的狀況來看,現在八成是清晨時分,不過已經依稀聽到了高亢的歌聲。

  看來教堂的一天早已開始。

  已經許久沒過正常教堂生活的神父,猛然想起自己其實是身在教堂的附屬建築物中,而不是在什麼高級旅館之類的地方──唱詩班的練習聲結束後應該就要敲鐘了吧?

  才剛這麼想完,歌聲的最後一個尾音消失,莊嚴的鐘聲振動了空氣、穿透了層層建築物傳到每個依舊熟睡的人耳中,昭告每個聽到的人已經是早上七時左右,一天的勤勞工作也即將開始。

  「好久沒聽過了……」教堂的鐘聲啊。

  之前在尼普希爾任職時,修女跑掉後自己也沒那個興致每天早起拉鐘,總是睡到自然醒,然後看一下時間再不定時的拉鐘,表示教堂裡還有人在;據說那一個半月間,來尼普希爾賣東西的流動商人賣得最好的東西叫做鐘。

  坐在床上好幾分鐘,甚至已經起了躺回去跟枕頭重溫舊夢的想法時,轉過頭才發現旁邊的床上枕頭處睡著一頭媲美初晨耀眼的金髮,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多日來第一次睡床的吸血鬼在,發現這個事實的他也睡意全無了。

  神父掙扎了一會兒才下床,抓抓一頭睡亂的黑髮後走進浴室,看著鏡子中一臉兇相、漆黑的眼中讀不出什麼喜悅感的自己,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瞪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始做簡單的漱洗。

  接著穿上了擺在門邊,似乎是勤勞的教院生幫他們洗乾淨的黑外衣後,決定去找主教一趟的他悄悄走出門。

  在走廊上並沒碰到很多人,大概是唱詩班的練習結束去吃早餐了吧?能聽到經過的其中一棟較矮的建築物內傳來了吵雜聲。

  「艾斯里主教在嗎?我是凡森特神父。」對通往主教門口走廊上的十字軍出示了《聖經》後,才被一臉狐疑的兩人放了進去。

  經過了冗長、裝飾過度的走廊才到達了主教的門口,神父一臉不開心的敲著門。

  「請……請進!」

  幾乎就要讓人遺漏的細小聲音才傳出,神父便大方的推開了門,也不顧這種大動作會不會嚇死了猥瑣又膽小的主教。

  「我來請問信件的事。」神父毫不做作、單刀直入的說了。

  不過聽起來一點都不像問題,比較像是威脅;像是如果今天還沒寄出去,就要對對方做什麼恐怖的事一樣。

  「已經經經寄出了!不、不不過……梵梵梵梵蒂岡那邊可能要等等。」

  頭銜的效力果然驚人,昨天得知神父是什麼樣的身分後,立刻就將信寄出去了吧?

  不過收信和寄信的時間往來也要一段時間,想到此讓神父不禁皺了眉。

  「要多久?」

  「最最最快也要三三三三……」

  「我知道了,那這幾天……」

  話還沒說完,艾斯里主教已經急忙搶下神父的話。

  「您可以以以繼續住在在在紅館!我會會會請人專門照顧你們的!」

  顯然是怕神父一旦踏出教堂的範圍後會出什麼亂子,再方面神父的頭銜可不是能到處亂跑的身分;如果他身上少了什麼東西,那可是要拿自己的生命來賠的啊!

  想到此,主教抖得更厲害了。

  「那麼,我可以要求住單人房嗎?」神父沒忘記詢問這件事。

  但是主教卻顯然面有難色:「真的是……那那那個,很對不不不起。因為朝聖的人漸漸湧入,所所所以房間不太夠夠用……而且且紅館的房間本本來就比較少,也也很少單人室的,所所以真的……」

  「嘖……我知道了,既然沒辦法就算了。」

  大概是不想再聽主教結巴的說話方式,神父一臉不甘願的揮揮手,這讓主教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會出去一會兒,難得來這想逛逛。」

  神父的這句話讓才剛放心的主教差點沒尖叫出聲。看來他是妥協了住在這兒,但並沒有說他不會出去。

  「那那那那……讓我派人幫幫幫您導導覽!」至少派個人監視也好啊!

  但是神父卻面無表情的搖了頭,打碎了主教的希望。

  「不需要,我不會有事的。」

  神父說完轉頭就走,所以他沒看到主教一臉「大勢已去」的表情,癱坐在高大華美的座位上,嘴中還喃喃的唸著「我完了……」

  回到房間時神父碰巧看到了推著餐車的侍童等在門口。他看到神父時臉色一下刷白,緊張的告訴神父房間裡面的人不理他的敲門聲,而他也不敢貿然開門。

  敲也不敲一聲的神父大力推開了門,卻差點跟眼前的人迎面撞個滿懷,讓兩人都嚇的退後了一步。

  「你在搞什麼?」

  亞爾文一身水漬都還沒擦乾,身上只圍了一條大毛巾,一臉驚訝的盯著神父和他身後羞紅臉的侍童。

  「對、對不起,我在洗澡沒聽到敲門聲。」

  「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洗過了嗎!幹嘛又洗一次?」神父不耐的推開亞爾文走進房內。

  亞爾文愣了會兒後才趕緊請侍童將餐車推進房中。

  然後在亞爾文燦爛的笑容下,送走了大概今日一整天都會食不知味的侍童。

  「神父你一大早……呃。」

  亞爾文才回頭就看見了已經毫不客氣開始大吃大喝的神父;他將餐車上的食物都拿到了桌子上來吃,就連亞爾文的那份早餐也進了他的胃,一點都不在乎對方想不想吃。

  「快去把衣服穿好,你這暴露狂!」

  神父瞪了他一眼,對方才趕緊邊陪著笑衝進浴室。不一會兒亞爾文便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出來了。

  「怎麼了神父?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亞爾文坐在桌子另一頭,笑著問正在清乾淨最後一點早餐的神父。

  「關你什麼事!你才是,一大早的洗澡做什麼?」

  「討厭,神父你又不回答我的問題!當然是因為有浴……」

  正說到一半,房間的門卻被以驚人之勢打開,「碰!」的一聲嚇了兩人一大跳;衝進來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矮小主教,一張削瘦的臉漲得通紅,不停的喘氣還想說話的情況讓人感覺他是缺氧過度的魚。

  「大大大……喔不、不……凡凡凡!」

  「怎麼了,主教?什麼事情慢慢說啊。」亞爾文不慌不忙的問。

  主教驚恐的看了亞爾文一眼後,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有人在教堂裡被殺了!」

  

  循著教院生恐懼的私語和神職人員們不安的吵雜交談聲,三人來到了龐大建築物群中後方;那是一幢不算高的房子,看外型是座小型的教堂,能見到教堂外豎了張牌子寫著「非神職人員請勿進入」,看樣子是此處的神職人員專用,不對外公開的一座建築。

  「讓開、讓開!」主教推開圍在教堂外的重重人群後走入了教堂中。

  神父和亞爾文也跟著主教進到了教堂,兩人看見眼前的悽慘情況不禁都呆住了,亞爾文更是摀起了嘴掩住那不禁意洩漏出的驚呼。

  潔白聖潔的祭壇被鮮血覆蓋,一具疲軟的身軀靠在祭壇旁的牆上,如果不是他頸上那幾乎要斬斷頭顱的可怖傷口,臉上安詳的幾乎讓人以為他只是累了,所以歇息會兒般。而血跡從祭壇上延續到了高懸牆上、代表信仰的尊貴十字架;在本應潔白的十字架正中央用鮮血大大的寫了一個名字……

  該隱

  「神、神父,我可不可以先離開?」亞爾文的聲音有些顫抖。

  神父正想說些「吸血鬼還怕血」之類的話時,卻發現亞爾文的臉色十分不對勁。他的雙眼就像被定住了似的,牢牢的盯著十字架──或說是上面的那個名字,而身體則輕微的發抖著。

  看見這狀況的神父很是驚訝,無言的點點頭。

  得到神父允許的亞爾文一點也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只是默默的離開人群,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這這這……真是太殘忍了!」主教看起來簡直嚇呆了,一張臉白的跟紙一樣。

  「凡凡森特神神父,您有沒、沒有什麼頭緒?」

  他帶著祈求答案的眼光看著神父,對方只是給了他一個十分不高興的臭臉。

  「誰知道?我又不是偵探。」還說了這麼冷血的話。

  「對對對不起!我我我……我去找巡查長!」主教說完便向外衝,看他的表情顯然是發現眼前這個掛著偉大頭銜的人並非萬能,還是靠自己比較保險點。

  「還在這裡幹什麼?都想被當成嫌疑犯嗎?」神父冷冷的一瞥身後的好奇人群。

  頓時靜默了一秒後,大家全都帶著比見到屍體更恐懼的表情紛紛作鳥獸散。

  將看熱鬧的人群趕光後,神父逕自走近了案發現場,盯著祭壇邊緣一滴要掉不掉的血珠,再想到剛才亞爾文看到十字架上那個名字時的反應,心中起了一個最有可能、卻也是最不想承認的不祥預感。

  抬頭再次盯著十字架上頭的名字,神父怎麼想都覺得那只有可能是兇手留下來的訊息吧?

  「難不成……亞爾文知道那個該隱……」

  

  走回房間的路上神父能感受到許多充滿敵意的眼光,想當然是因為自己才剛來就發生了這種不祥的事,讓大家人心惶惶,唯恐引狼入室。

  神父回到房間正想要開門,卻聽見裡面傳來極細微的抽氣聲,他停了一會兒,決定還是開門先。在推開門的剎那間,他看見亞爾文動作極快的用袖子往自己臉上一抹;等他進房時,對方已經恢復了一臉微笑。

  「神父,犯人抓到了嗎?」

  亞爾文一臉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般笑著問,這讓神父原想問他是不是在哭之類的問題也只能嚥了回去。

  「當然還沒,你以為兇手會自己跳出來大喊『我是殺人兇手』嗎?」

  「話說你今天一大早幹嘛洗澡?」神父決定先將心裡的疑問問個清楚。

  只見亞爾文一臉驚訝,「因為有浴缸啊!我好多天沒泡澡了……」

  「這話誰信?難不成等等巡查長來問話時你也要這樣跟他講?」神父真是被打敗了。

  「對啊,不是要實話實說……」亞爾文一臉無辜的盯著他。

  神父很乾脆的打斷了他的話,「也就是你沒有不在場證明吧?」

  「不在場……泡澡是一個人的事,難不成我還要找個人來跟我一起泡才算數嗎?」

  亞爾文一臉苦惱。但神父卻十分想揍他,讓他清醒一點。

  「意思就是沒有人在那人被殺時看過你啊!我今早還有主教作證,你卻一點證據都沒有──」神父煩躁的抓抓一頭漆黑的短髮,有些受不了似的咆哮著。

  「神父……」看著快抓狂的神父,亞爾文有點呆愣的盯著他緩緩的開口。

  神父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什麼?」

  「你現在是在擔心我嗎?」不過很拐彎抹角啊。

  一時沒對這話反應過來的神父表情瞬間凝滯了一會兒,隨後他表情極度扭曲的抓住眼前這不知死期將近之人的領子。

  「你是從腦袋裡哪一個洞理解成我在關心你啊?你一旦被他們認定是殺人兇手,帶著你來這個城鎮的我才是最倒楣的那個啊!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我,讓我無法在梵蒂岡待下去,而且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也會被認為是兇手,跟著你一起走上黃泉路啊!」

  劈里啪啦的大罵了一串,讓亞爾文的笑臉有點尷尬;是個外來者,也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確自己才是最可疑的。就如神父所說,他要是真的被懷疑是殺人兇手,因此而被定罪的話,到時帶著他一起來教堂借宿的神父也逃不過制裁。

  「黃泉路上有個伴總是不寂寞的……」

  「那麼我就讓你先上路吧。」神父邊說邊冷靜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了左輪。

  亞爾文見狀這才臉色一變,一臉正經的猛搖頭。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不在場證明啊。」

  「就沒有比泡澡更好一點的理由了嗎?」

  「這……問題是今天早上我也沒見過任何人,要怎麼個找人作證?」亞爾文垂下眉,看起來終於有點擔心的問不斷在室內踱步的神父。

  對方瞥了他一眼,一臉正經、十分認真的說道:「如果到時你脫不了罪的話,我會說你只是在進伊奧尼斯時纏著我的路人。」

  「神父你好無情……」亞爾文一臉哀怨的說道。他心中也知道屆時神父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會這樣做,而自己對神父打算撇清關係的反應不感到意外也真有一絲悲哀。

  這時有人敲了門,神父開了門後第一個看到的是一位全身穿著整齊深綠色制服的男人,衣領上還別著一枚銀色的菱形徽章。從這兩點判斷神父立刻就知道眼前這位八成是伊奧尼斯的巡查。

  所謂的巡查原本是地方小型的自治團體,但在梵蒂岡的改革下有了不是隨便就可以加入的組織性,成了另一種與梵蒂岡無直接關聯的地方單位,也有了制服和徽章,漸漸的人民也習慣從制服和徽章來辨認哪些人是巡查。

  眼前這位巡查年記頗大、卻不顯老態,一頭早已花白的短髮端正整齊的貼在頭上,戴著一副看似矯正老花的銀框眼鏡和在嘴唇上方留了一撮白色鬍鬚;他用著十分懷疑的目光看著比他略高的神父。

  「打擾了,我是伊奧尼斯的巡查長──迪克,敢問閣下大名?」穩重的聲音由迪克巡查長口中說出,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威嚴感。

  神父盡力不讓自己皺眉,瞧了一眼巡查長身後的矮小主教,看起來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懼於眼前這位老者的氣勢而有所顧慮。

  「我是凡森特神父。」神父自我介紹。

  「為何區區神父能留宿於此館?這裡依主教的說法應是供給外地來的高等職位神職人員使用的。」

  高等職位的神職人員啊……聽到這種稱呼不禁讓神父皺了下眉。

  「我是梵蒂岡直屬,大主教凡森特。不過我還不習慣,因此自稱神父。」不得已只好將頭銜再一次說了出來,這才讓對方的疑問表情稍稍釋懷了些。

  「失禮了,請問不久前在教堂中發現了一具屍體,您可有耳聞?」

  這簡直是廢話,不然怎麼知道找到他頭上來?

  「有的,請問有何問題?」神父答話答的相對小心,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嫌犯。

  「屍體還很新鮮,估計死亡時間是早上唱詩班結束後沒多久的時間,死者也是唱詩班的一員,所以他應該是在練習後便被人殺害——那麼請問您今早和昨晚位於何處?可有目擊證人?」

  果然不出所料,巡查長劈頭就問有無不在場聲明。

  「今早我正和那邊的主教待在一起,目的是為了確認書信往來;昨晚我跟後面那位都在睡覺。」神父邊說邊不情願的指了指身後的亞爾文。

  巡查長回過頭,看到了點頭如搗蒜的主教。顯然主教也不希望讓神父有什麼不良紀錄,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事後要他拿幾條命都不夠賠。

  「好,那邊的那位年輕人呢?」巡查長簡單的寫了手上的簿子後,看向神父的背後問道。

  其他人隨著巡查長的目光而轉,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指著自己一臉驚訝的亞爾文。八成知道逃不掉了,於是他緩慢的向巡查長走了過來。

  「請問閣下大名?」巡查長一臉嚴肅的問。

  亞爾文先是低著頭像是思考什麼,過一會才抬起頭。

  「我叫做亞爾文,是神父的隨從兼助手喔!」一抬頭就是個能讓太陽失去光芒的璀燦笑容。

  「昨天晚上我都沒有醒來過呢。而今天早上神父去找主教後我才起床,醒來後深怕我這不潔的身體污染了這個聖地,所以想說先洗個澡……剛泡澡沒多久神父和一位侍童就來敲門了。因此看來我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一口氣說完的話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急促、慌張的意味,有的只是敘述簡單事實的語調,再加上亞爾文的笑容;巡查長與主教兩人因此呆了半晌,才被神父假咳一聲喚了回來。

  「咳,這、的確是沒有不在場聲明……不過就你說的話來看,你的空閒時間太短,應該也不可能犯案。」

  什麼?竟然只說了一堆廢話加上那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就給他過關了?什麼不潔?在你們眼前的這傢伙根本是個吸血鬼啊!

  神父在心中不停的吶喊,問題是看到那嚴肅的巡查長急忙撇開眼光、低頭筆記而不敢再看滿臉笑容、一派無邪的亞爾文時,他知道無論說什麼也是徒勞無功的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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